到了愛沙尼亞,第一個感覺就像走到了新的境界-好像回到了現代的歐洲,不再停留在九十年代。原來愛沙尼亞在一一年一月才加入歐元區,由此證明,這個國家的經濟已經起飛。的確這兒的資訊科技發展得很快,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
塔林的建築物開始有了更多的變化,有些實驗性的建築物出現了,古城區雖算是仍然保留了中古特色( 特別是那中古餐廳,真的增添了不少特色,saffron cake是一絕!),但走出一點點就已被現代化的都會感覺取代。當然,裡面還有一些落後的地方,不過,整體生活水平也比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高了不少。但是在這兒的感受,卻沒之前兩個國家深。只是,為了迎合歐盟的水準,愛沙尼亞有門面工夫花了不少心血,但有很多東西還有待提升。而且,很多的文化遺產透過商品化而保留下來,這個方法我仍帶著問號。一切覺得,能夠保留文化當然是好的,不過商業化也會令它們失去了生命力。就這威尼斯的船夫不會再唱歌,要唱就要買個男高音到船上。這…究竟是好是壞?
舊城區把人帶到了北歐的中古世界,在這兒,我不難想像自己穿著麻布裙,走過石級路,過著簡單的生活。愛沙尼亞受著俄國、芬蘭、瑞典等地的影響,到處也有這些國家的痕跡。這比起另外兩個波羅的海國家,有更複雜的文化內涵。
但到塔林的重點是到Tallinn Guitar Festival,那天在Mustpeade maja聽了一個西班牙小結他的演奏。 場內甚麼擴音設備也沒有,但結他溫婉的聲音卻輕易的傳播到演奏廳的每個角落。
第二天走過了Culture Kilometre,說實在的,這路上充滿了蘇聯的痕跡,也是帶著滄桑的感覺。我沒機會參觀那監獄,或是像大墳墓的音樂廳,但那份歷史的沉重又來到了心中。
之後參觀了一座教堂,裡面有一部Estonia鋼琴,聞說它的聲音很有唱歌的感覺,很獨特,故此問了職員能否玩一下。彈下去的感覺比其他grand也來得溫和,但也許教堂的迴音更大,變得濁了一點點。腳踏的觸感也有點點不真實,可能說會是有點難控制。哎,是我技藝未精了罷。
這一程當然是繼續尋找蘇聯的足跡。在塔林的被佔領時期博物館,我看到了蘇聯和納粹德軍佔領波羅的海三國的另一面。里加展現了的是拉脫維亞人如何走過這黑暗日子,他們的民族性有多強;塔林很如實的反映了當時人民的生活,和被迫離開祖國到西伯利亞的無奈。其中一個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愛沙尼亞人有勇氣去面對和展示蘇聯時期的巨人像,這是我在其他地方沒見過的。在那地底的展示室內,人很客易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當時共產黨的權勢,人受到了多少的擠壓。
那麼,蘇聯人的生活,在塔林也是有機會「感受」一下的。在市中心有一間咖啡室,裝潢還是有點點華麗但俗套,員工和惠顧的人也帶著一點點傲慢,但那些蛋糕和咖啡又真的…哎…便宜嘛。我不知死活的試了一件,吃了一口已經感到有點糟糕,但…慶幸自己沒有腸胃不適。
下午參加了一個Beautiful Tallinn的單車遊,是到塔林的市郊遊覽。當中去了Kadriorg Palace and Park,那是一個很有東方和意大利特色的建築,正好展示了波羅的海受著東西方影響的特色。另一個亮點是Lauluväljak,Tallinn Song Festival的場地,在88年的歌唱節,他們宣示了獨立的決心。在這兒也有一個很大的銅像,Gustav Ernesaks坐了在人群中間,欣賞著每一屆的Song Festival。他是愛沙尼亞一個重要的作曲家,寫了不少重要的歌曲。
另一個公園應該是Lillepi Park,但不太肯定。那兒有很多很大的雕塑,感覺有點荒涼。又是蘇聯的遺物。那兒有很多三個十字架組成的墓碑,導遊也不太清楚意義,大約是德軍或俄軍的紀念碑了。
有一個很古怪的故事,聽導遊引述她的朋友說道,有個小孩問其婆婆右邊那個像是甚麼人,那婆婆答道「那是有翼的列寧」……無論如何,列寧不是一個女士。但由此可見,蘇聯的生活仍然深深的刻在愛沙尼亞人心上。導遊小姐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對比起Richard,對歷史有一份包容,能平淡的面對蘇聯的歷史。她也是很愛自己的國家,對國家的傳統很重視。
走到了愛沙尼亞,那落後的感覺仍在,但已經變得很微薄。自由和資本的空氣四處流動。但他們比西歐人來說,始終保留著一份對民族身份和傳統的珍重和愛惜。但願他們能夠繼續保留這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