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netbook錄音,就是平日和爸skype也沒發現有問題嘛。但當我聽回錄音時,糟,有一部份聽不清楚!!我本身聽普通話不算很好,加上那一片混濁的機器聲,又一次把自己弄瘋了。勉強地打了二千多字,要等待她在村子回來才可以跟進了。
抓狂期間一個同事跟我們說西西弗的其中一位創辦人、前文化社的成員高冬梅想見見我們,因為之後就要到村裡去,所以就在下午到了西西弗的辦公室探望她。
到達高姐的辦公室時,另一個貴州NGO的重要人物羅世鴻也在場和我們談了一會,他也跟我們分享了很多關於內地NGO發展的歷史和過程。從他倆的分享之中,才發現在香港有很多「理所當然」的理念,特別是關於社區發展的,在內地都是很新鮮很危險的觀念。而在內地NGO這概念也不是由內地人自發,而是外國施加壓力而開始的。 維權的、要發展自己理念的機構都受著很大的管制甚至被宰。此外,最近的李旺陽事件,高姐在說「要謝謝香港人」的力量。唉,聽了真的感到很不舒服。
貴州的草根NGO也有個網絡,被此的關係很密切。儘管他們在強調NGO不是如想像中般有力量,但他們的凝聚力倒令我很欣賞。這兒的草根NGO也是很真心的想為草根市民發點聲,付出一點貢獻。掌管著大小機構的他們也有著很廣闊的胸襟。面對著文化社裡的年青職員,高姐和社長也很強調年青人對自己意向的追求。他們自己的目標比機構的更重要,也不用想著離開會令機構有甚麼難做或是不道德的。
內地要為公民社會出點力,要很能吃苦和有耐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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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知青》這電視劇很火,就是支持和反對演繹這歷史的聲音都很大。我們當中的一個同學很迷這電視劇,說著這劇把文革的氣氛很不同。
那是知青當時經歷年代麼?這劇還有資格叫《知青》?
這天再逛多了一會西西弗,才發現,對文革、知青歷史的重新檢視不單是停留在電視劇和原裝小說,還有很多很多的範疇。前年北島和兩名老同學編的《北京四中》、文革四十週年時出版的一大堆「文獻」等,我還是感到很不舒服。這天看到了一本叫《一個上海知青的廿223封家書》,看了幾頁,看到當時陸融對自己做的東西的熱愛程度,仍是令人心痛的。看著序言,寫道:
我以为,关于“知青人”和“知青运动”的研究,再也不能纠缠于“苦难说”的自说自话,“无悔说”的自娱自乐了。它有待于突破——向学术领域突破,向学科建 设和学科发展的方向突破——即它必须超越情感、意绪的发泄和倾吐,标树以史料开发为中心的研究进路,构建以问题解答为中心的研究框架,以至于形成诸如以非 常时代与正常人性为参照;以人口迁徙与城乡互动为参照;以青年运动的方向和特征为参照;以“文革”政治路线和人心向背为参照等等的研究“范型”。
這是很「科學」地面對這段歷史啊。怎麼說呢,總覺得這種研究有點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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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到流芳侗寨。其實我應該很興奮才是啊。但是這刻我倒沒有想去的欲望,但也許到達以後就會改觀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