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弁士在堪大

上星期看到Honors Program的電郵說著會有一個日本傳統表演,作為common lecture的頭炮節目。說真的,我想不到有甚麼聯繫,本身也沒想過要在瘋狂的時間表之中再拿時間來看。但星期一時教授又再三提醒,說著這是很難得的表演,又讓我心癢著。昨天又甚至收到了她的電郵,邀請我和表演者午膳。

哇。

來訪的是電影弁士片岡一郎,他正在U of Michigan作駐校藝術家。弁士是在默片時代為電影配上說話的人。西方的默片會用上theatre organ作配樂,日本人處理默片,不管來源,除了會使用音樂還會配上說話。這聞說是日本獨有的事弁士要做的不單是說故事,還要扮演不同的角色,用聲音的變化把電影影像表現出來。他受的是劇場訓練,也對Theatre Critic有深入的了解,要深入地把電影故事表現出來,大約不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上完風琴課後我趕到了會場看他為小津安二郎的「我出生了,但……」作的弁士表演。這電影本身故事不算複雜,說的是小朋友和大人都面對著的身份問題。在人物描寫之上電影本身已算是很明確,只是畫面有點點單調。片岡先生的對白大約也加上了很多很有趣很生動的語氣,懂日語的觀眾也發出了不少的笑聲。作為一個不懂日語的人,我說不出究竟弁士在電影中真正的發揮角色,但想像成,把無聲電影加上對白,又好像有點不足。始終作為弁士,我們是聽著他說故事,我們是用他的角度去認識我們看的影畫。但沒有影畫又不會有弁士表演。兩者之間的關係是多麼的微妙。


然而台下的他是一個很年輕的先生,比我大十多年而已。但他竟然會對這「已退役」的藝術產生興趣甚至成為主要的工作,當中大約有很多很有趣的故事。午餐在場的除了我的教授,還有一位人類學教授和讀電影的日本博士生。五個人來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當中也有一點點的關係。我和片岡先生的共同話題大約是關於theatre organ和默片配樂為主了。


我總覺得在美國很難真正接觸到亞洲文化的東西,人看其他文化的角度也偏向淺窄,只有帶著獵奇的心態。今天晚上的問題,有些是很有意思的,但也有不少是很factual的。不過這個經驗還是很難得的。我想我會期待著多像這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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