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不熟悉的「家」

剛在貴陽回來一星期又回鄉去,其實會有點希望這一次會看到一點新東西:始終在文化社工作過,會想更好的認識自己的家鄉。不過這次的感覺不大好,我好像離鄉親們很遠。

在客車上,我在陸豐偶爾看到了一個像是客家圍村的東西,但爸說那兒沒有客家人而是鶴佬人,但那是像客家村子的。。。矛盾。那是我看過最完整的一個,但車子太快拍不到。路上也看到了不少這樣的屋子,但也一點點被現代的水泥房取代。

回到鄉下的屋子,有個堂哥知道我們來,專誠從廣州回來半天。安頓以後爸把我的畢業照拿給親戚們看。之後就開始說升學的東西。我的客家話太差,幾乎也聽不懂。而那是智障的表妹,待久了也開始明白了。我也發現我聽懂的貴陽話竟比客家話要多,我要閉門反思。。另一個姪女好像也長大了,開始不和我玩了嚕。也許是需要時間了。

這晚吃了很久沒吃的尖湯圓、糍耙等等,到了第二天爸又買了過分豐富的早餐:客家煎堆、菜粄(有一種是包南瓜,但不大好。。)、細粄。。我不會說自己喜歡不喜歡,只是因為我太少機會吃自己家的東東了。但同行姑姐的契媽,她說自己沒鄉下回就是跟著其他人回的。她吃不慣,但這老人家很會尊重人。她說她的媽已在港定居,雖算是中山人但也不會回去了,也會說自己的家在香港,這跟我媽那邊有點像。我在想,我是哪兒人呢?我的家鄉在哪?儘管在爸洗腦下我還是對客家人的生活方式有多一點認識,我不太能認定自己是客家/潮州人,但也說不出自己是「純種」的香港人。我説不出自己真正的家鄉在哪。之前認識了很多很多不同國家的人,就算他們身在何處,也能很清楚的說出自己的家是在這個那個城市,但我連在香港,也說不出自己是香港人,甚至我不太想承認。我對典型的「香港人」也有很多很多的偏見,不想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但,人總要有一個家啊。

這天在颱風影響、下著大雨,乘了一個多小時車到了普寧的盤龍寺。套用他人的話,「不外如是」、「不知搞這麼久幹嘛」。回到家睡了一會,看到了姪女來了。這天我們又玩起新年不斷玩的猜哪手藏東西去,然後拿ipad給她拍照和玩七巧板去(對。。我上課時曾有一些時間玩它解悶。。。)。收買小孩。。原來就是這樣。

晚上確實地體會到颱風韋森特的厲害,窗子都被吹得作響了。但我錯過了香港的十號風球,嗚呀!

這次一行又收到了一些利是,但這次內容的數目都很大。說真的,我從來沒覺得出外讀書是這麼大的一件事,我沒想過這是一次「遠行」。但這兩天以後,我有點感覺…可能我真的會遠離很多熟悉的東西,有很多東西都可能會是最後一次。可幸是我明白要珍惜,也明白要勇敢地走下去。

細看芬蘭-納坦利姆明世界

Naantali是芬蘭的一個古城,但對我來說,這兒最大的意義是尋找兒時回憶。來到Moomin的家鄉也不看看老朋友,實在太不給面子了!所以波羅的海之旅的最後一站就到了姆明世界。

從Turku乘巴士到Naantali再走過一段美麗的路程,來到了姆明世界所在的Kailo島。島上有如一個森林,就像逃離了現實和成人世界的煩擾,回到了最可愛、最單純的兒童世界。

這個主題公園,和香港的感覺很不一樣。迪迪尼和海洋世界也是很著重消費、表演的。姆明世界倒真的是塑造了書或動畫裡的氣氛,演員們也是很用心的飾演著自己的角色,這種感覺真的很溫暖。我一邊走,一邊在傻笑著。姆明家族是我小時候印象最深刻的一些東西。之不過,走過這公園時,我才發現,我對這些故事一點也不認識……

原來姆明爸爸是一個喜愛冒險的角色,書其實寫了很多他的故事。原來他才是整個姆明故事的重心人物。其實姆明的原著是很有夢想,也很有很深的意義。始終北歐人對大自然的情意結是他們的核心價值,姆明這故事也是。

走進這個地方,就像回到了小時的自己、要去和姆明做朋友了~

其實一邊走,路上有很多的景點,根據原著去設計。Snufkin真的會住在營幕之中,和小朋友說故事。可惜是那天下著雨,沒有人會去聽故事…但也因此,和Snufkin…呃…還是…飾演Snufkin的人談了一會。為什麼這樣說,因為那人真的太有Snukin的氣息…一舉一動也是我心中的他。言談中我聽得到他很喜歡這個…角色/工作,喜歡和小朋友分享姆明的故事。

另一邊廂,Stinky被抓了~姆明爸爸也出現了~

當警察姐姐走到Too-Ticky的攤位時,我用蹩腳的瑞典語聆聽,好像他們真的是在談Stinky的壞事,談著日常的生活。但感覺上,他們沒有一點沉悶。

樂園之內還有一個小沙灘。樂園只在夏天開放,而北歐人也是喜歡和自然一起…這個沙灘,景致很寧靜,沙不太幼但水還清。小孩在樂園玩的時候,大人在這兒休息一下,還是一大享受。

來到姆明谷,又怎可以錯過姆明的家呢?

外面看姆明家,顏色和內外裝潢也就像動畫一模一樣。這兒也常常充滿了人氣,更發現這兒的演員,不論是大人或是小孩,也真的全心投入角色之中。開始想,是不是他們也對這個故事有著幻想?或,他們根本沒想過自己是「人」?

小劇場的表演很傻很簡單,但是故事的創意還很不俗的。Moomintrolls’ butts湊在一起拍照成了iceberg,拿了攝影比賽的冠軍…聽起來真的很笨,但看起來還是很有趣很可愛的故事。

聽友人說,姆明世界在開幕以後也沒有怎樣擴建或改革,但我相信這個老故事,其純真和簡單的故事不會和這世界同化,也會一直留在一代又一代的小孩心中。

波羅的海之旅就此完結。這個旅程像回了過去:自己的過去和世界的過去。歷史不會磨滅,會留在每個人、每事每物之中,它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我們看見將來的方向。

細看芬蘭-赫爾辛基

從愛沙尼亞乘郵輪到赫爾辛基,過程比到立陶宛那程舒服得多。只是遊輪上的娛樂…就是給小朋友。
對我來說,芬蘭最吸引自己的是它的語言。友人說芬蘭語和愛沙尼亞語有亞洲語言的背景(但看維基則說是古薩米語演變而成),看著芬蘭語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在搞甚麼。但要找路還是一個不困難的-芬蘭的第二個官方語言是瑞典語。每個街道牌也是芬蘭、瑞典語並用,有些地方的公布也是雙語的。竟然,在兩個不大和諧的民族中,在語言上竟然可以並存。(回港後認識了一些芬蘭交流生,和他們說的也是瑞典語,只是…他們的芬蘭口音很重,跟Åland的芬蘭瑞典語更難理解。)
兩個民族如何不和諧?說不清呢…問過交流生,他們聲稱不討厭瑞典人,但是一場冰上曲棍球賽出賣了芬蘭人……

五月舉行的國際冰上曲棍球決賽,正正是這兩支勁旅和宿敵對疊。當時我和幾個Corridormate到了前Corridormate的家支持瑞典隊。但是…瑞典慘敗令我們無奈不已。我們之中有一個瑞典人是狂熱分子,還穿著支持瑞典的Tee。有四分一的芬蘭血統的他被問到,你如此支持瑞典,那麼她輸了你會怎樣?他笑說,我也是芬蘭人。但另一個不熱衷的瑞典人,明顯地在比賽後也有失落的。到了芬蘭,驚見…很多的紀念品竟以此為題……
不過,在不久之後的足球賽,瑞典撃敗了芬蘭,瑞典的報紙,包括Metro,竟然當這是一個「反撃」、「報復」……

 但來到芬蘭,不能不看這樣的現代藝術和設計。Kiasma是一個Finnish National Gallery的分支,專門展示現代藝術。不過來到之時正舉行有關非洲現代藝術的展覽,看到了很多民族身份的展示、家鄉和世界的情懷,反而不是芬蘭自身的藝術。這倒是有一點失望。

因此我到了Finnish Design Museum。這又是另一個意外之處,我沒想過設計博物館竟是如此古色古香:Kiasma附近的Finlandia和Ooppera也是很現代的建築,反而走在時代前端的設計放了在歷史之中。對比Kiasma,裡面展示了很多本地的產品設計,更多是產品設計師Kaj Franck和其學生的作品。的確,Kaj的創意和對產品的實用性平衡得很好,也是超脫時代的界限。很簡約的設計,但在微少之處見到微妙。這種minimalism還是很令自己著迷。

另外,這個東北歐的旅程令我大看眼界。原來不只巴黎有愛之橋,其實…最少瑞典、立陶宛和赫爾辛基也有。

心想芬蘭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民族,沒想過在這兒也找到了很多俄羅斯的影響。芬蘭曾受俄羅斯統治,俄國人留下了的就只有一些建築物。例如…從開放時間已經看到俄人性格的東正教教堂,以及被自己誤以為是東正教堂的Christian Cathedral。也因為問當地人Cathedral的資料才知道,赫爾辛基在中古甚至更後的時間才遇上大火,因為這兒沒有舊城區也沒有很古老的建築,整個城市也有著現代的感覺。這成為了赫爾辛基最特別的地方。

下一站是Stone Church,但開放時間短得可憐,於是在鄰邊的遊樂場等待。那兒有一個大約一層樓高的Climbing frame,長大了的我輕易的爬上去了。突然回想起小時,可能是,五六歲的自己。
那時我住的地方有一座和相中同樣結構的frame,也許高兩三層。我一直也很想學爸和其他小孩般,可以爬到最高。但是,爬了幾步就怕,就算爸教我走下一步,我也不敢走,還是退後。
也許這就是天生膽小的性格。我總是想很多,但要行動是就是怕會出錯。某程度,我因此失去了不少的機會。明明可以走得很遠的,但還是最後一刻放棄了。這半年的訓練,沒有靠其他人,全部的決定也是自己作,也不希望自己後悔。我想,這個訓練及格了。
再想多一會,就開始懷念小時天真的時候。無憂,簡單的生活,原來不經不覺就離開了。

Temppeliaukion kirkko,即temple square church,原本是在三十年代策劃,但因二戰擱置。在六十年代再一次舉行設計比賽,最後採納了現在的方案。但又因資金不足而需要縮小規模。
我對現代的基督教會堂式的建築沒有太大興趣,而這座教堂的感覺也有點太世俗化。說「建築概念」,這是一個很好的會堂,在環境、用途、外觀等方面也是很不俗。不過,這兒還是沒有「教堂」的感覺……
儘管,我會想到,這個教堂有點象徵著「磐石」,基督徒需要為天國的福音作證和向所有人宣揚。但,這也只是一點點反思了。

最後,其實想休息一下,放棄這個地標。但,沒機會到西貝流士的故居,連紀念碑也錯過,有點對不起自己。事實上,我對西貝流士的認識不深,只是知道他創作了《芬蘭頌》,寫下了很多民族音樂-但他卻沒有在自己的音樂裡使用任何民族曲調。他,寫下了芬蘭的民族性,哇。
事實上,我對北歐音樂的認識一點也不多,西貝流士和挪威的葛里格是我聽過的。到了瑞典跟隨老師學管風琴才認識了Otto Olsson,回到香港才知道Hugo Alfvén的Swedish Rhapsody是早已聽過的曲調…其實,北歐的音樂很有個性,而且很直接的聽到了作曲家的心境和性格。北歐人就是這樣,總是不會很直接的表現自己。

最後不能不說入住的旅舍。赫爾辛基的青年旅舍不多,其中一座是HI會員的就是位於奧林匹克體育場的旁邊(好像是當年的運動村?)它有點貴,但一切也很不俗。整個旅程睡得最好的一晚就在這兒。

赫爾辛基比奧斯陸有個性,但沒有斯德哥爾摩般活潑。對比起來,東邊的國家感覺真的比較沉重、民族意識更強。芬蘭已經在經濟上成熟起來,但對民族的熱愛還是顯然易見。這一課歷史和社會課,實在令我有太多的得著。

這旅程的最後一站,將會拋開歷史和現實,返到兒時的自己。

細看波羅的海-塔林

到了愛沙尼亞,第一個感覺就像走到了新的境界-好像回到了現代的歐洲,不再停留在九十年代。原來愛沙尼亞在一一年一月才加入歐元區,由此證明,這個國家的經濟已經起飛。的確這兒的資訊科技發展得很快,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

塔林的建築物開始有了更多的變化,有些實驗性的建築物出現了,古城區雖算是仍然保留了中古特色( 特別是那中古餐廳,真的增添了不少特色,saffron cake是一絕!),但走出一點點就已被現代化的都會感覺取代。當然,裡面還有一些落後的地方,不過,整體生活水平也比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高了不少。但是在這兒的感受,卻沒之前兩個國家深。只是,為了迎合歐盟的水準,愛沙尼亞有門面工夫花了不少心血,但有很多東西還有待提升。而且,很多的文化遺產透過商品化而保留下來,這個方法我仍帶著問號。一切覺得,能夠保留文化當然是好的,不過商業化也會令它們失去了生命力。就這威尼斯的船夫不會再唱歌,要唱就要買個男高音到船上。這…究竟是好是壞?

 舊城區把人帶到了北歐的中古世界,在這兒,我不難想像自己穿著麻布裙,走過石級路,過著簡單的生活。愛沙尼亞受著俄國、芬蘭、瑞典等地的影響,到處也有這些國家的痕跡。這比起另外兩個波羅的海國家,有更複雜的文化內涵。

但到塔林的重點是到Tallinn Guitar Festival,那天在Mustpeade maja聽了一個西班牙小結他的演奏。 場內甚麼擴音設備也沒有,但結他溫婉的聲音卻輕易的傳播到演奏廳的每個角落。

第二天走過了Culture Kilometre,說實在的,這路上充滿了蘇聯的痕跡,也是帶著滄桑的感覺。我沒機會參觀那監獄,或是像大墳墓的音樂廳,但那份歷史的沉重又來到了心中。

之後參觀了一座教堂,裡面有一部Estonia鋼琴,聞說它的聲音很有唱歌的感覺,很獨特,故此問了職員能否玩一下。彈下去的感覺比其他grand也來得溫和,但也許教堂的迴音更大,變得濁了一點點。腳踏的觸感也有點點不真實,可能說會是有點難控制。哎,是我技藝未精了罷。

這一程當然是繼續尋找蘇聯的足跡。在塔林的被佔領時期博物館,我看到了蘇聯和納粹德軍佔領波羅的海三國的另一面。里加展現了的是拉脫維亞人如何走過這黑暗日子,他們的民族性有多強;塔林很如實的反映了當時人民的生活,和被迫離開祖國到西伯利亞的無奈。其中一個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愛沙尼亞人有勇氣去面對和展示蘇聯時期的巨人像,這是我在其他地方沒見過的。在那地底的展示室內,人很客易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當時共產黨的權勢,人受到了多少的擠壓。

那麼,蘇聯人的生活,在塔林也是有機會「感受」一下的。在市中心有一間咖啡室,裝潢還是有點點華麗但俗套,員工和惠顧的人也帶著一點點傲慢,但那些蛋糕和咖啡又真的…哎…便宜嘛。我不知死活的試了一件,吃了一口已經感到有點糟糕,但…慶幸自己沒有腸胃不適。

下午參加了一個Beautiful Tallinn的單車遊,是到塔林的市郊遊覽。當中去了Kadriorg Palace and Park,那是一個很有東方和意大利特色的建築,正好展示了波羅的海受著東西方影響的特色。
另一個亮點是Lauluväljak,Tallinn Song Festival的場地,在88年的歌唱節,他們宣示了獨立的決心。在這兒也有一個很大的銅像,Gustav Ernesaks坐了在人群中間,欣賞著每一屆的Song Festival。他是愛沙尼亞一個重要的作曲家,寫了不少重要的歌曲。

另一個公園應該是Lillepi Park,但不太肯定。那兒有很多很大的雕塑,感覺有點荒涼。又是蘇聯的遺物。那兒有很多三個十字架組成的墓碑,導遊也不太清楚意義,大約是德軍或俄軍的紀念碑了。

有一個很古怪的故事,聽導遊引述她的朋友說道,有個小孩問其婆婆右邊那個像是甚麼人,那婆婆答道「那是有翼的列寧」……無論如何,列寧不是一個女士。但由此可見,蘇聯的生活仍然深深的刻在愛沙尼亞人心上。導遊小姐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她對比起Richard,對歷史有一份包容,能平淡的面對蘇聯的歷史。她也是很愛自己的國家,對國家的傳統很重視。
走到了愛沙尼亞,那落後的感覺仍在,但已經變得很微薄。自由和資本的空氣四處流動。但他們比西歐人來說,始終保留著一份對民族身份和傳統的珍重和愛惜。但願他們能夠繼續保留這份愛。

細看波羅的海-里加

從立陶宛到拉脫維亞的巴士上,立陶宛的破舊令我不知道應如何期待里加。這個波羅的海最大的城市,究竟是怎麼樣?

一下車,巴士總站充滿著生氣,但是還是有點落後的感覺,店舖比立陶宛的新淨,但絕稱不上是「當代」。這兒的建築物有新有舊,舊的建築物遭遇相距很大,有些看起來還有點像危樓,但有些則保養得很好。這兒的建築物風格比較平實,沒有太多的裝飾。不過不少的修葺也有點點馬虎的感覺-磚的顏色差別很大。
但這兒還是有一種神聖的感覺,人對自己民族還是有很重的歸屬感。在這兒我作了一次沙發客,接待我的是一個IT人Richard。他對自己的民族意識很強,也很關心國家的發展,他的一腔熱誠讓我感到蘇聯為他這一代帶來了多少的影響。
他生於蘇聯時期,成長於剛剛獨立的拉脫維亞,活於正在急速發展的祖國。他對俄國的愛和恨,在字裡行間滲透出來。但他也對祖國的發展顯得有點擔心-加入了歐盟不代表拉脫維亞已經準備好急速的資本化。的確,那兒有很多的基建還有待改善,人的生活環境仍可以很糟。
不過,拉脫維亞人有能力走過一切的難關,我感覺到他們是個好戰的民族,也有很強的自尊心。經歷過蘇聯洗禮的國家,人民都是比較強悍,更有愛國心。這些也是在西歐和香港看不到的特質。


里加是個很古老很美的城市,建築風格平實但溫暖。四處的紅磚建築令這個城市多了一份個性。舊城區的戰爭博物館可算是表現了拉脫維亞對民族獨立的重視。另外,拉脫維亞被佔領時期博物館是Richard極度推介的博物館。裡面展覽了二戰中國家被蘇聯和納粹德軍佔領的歷史。第一次看這段歷史,很難想像,從蘇聯到德軍佔領,竟是被想像為一個解救。再回到蘇聯的佔領時,人民的生活和心靈多痛苦。
自由紀念碑是在紀念二十世紀初的獨立戰爭,但這碑對拉脫維亞以後的歷史也有很大意義。現在,他們更珍惜獨立的可貴了。
 

最後我有意無意地到了Riga Dom聽了一場管風琴音樂會。這座古風琴是世界知名的,音色還是和暖,就算是很多層次的音色也不覺得混濁。而這中世紀的教堂和西北歐的中世紀教堂風格有點不同。繼續不是華麗的風格,但仍然有很神聖的感覺。這兒感覺到的神是和藹的,衪就坐在人之間,一起欣賞風琴的純樂。

和Richard回家的時候看到了很美麗的一個畫面:夕陽照著St. Gertrude’s Church 。從來,夕陽對我來說也有點點哀愁的感覺,但這個美好的夕陽令我感到這個國家充滿可能的將來。歐盟在這些國家的重要性就是給了他們努力的方向,因而可以改善人的生活,令人充滿了對生命的希望。

細看波羅的海-克萊佩達

看過烏克蘭的歷史,難免會對蘇聯產生很多個問號:為甚麼人可以在這個極權國度之下生存,得到自由以後還是會想和俄羅斯打好關係?但看看西烏變得這麼美,也會看到歐盟的權力之大。從波羅的海國家中,人更能看到一個地方的變遷。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從南到北的走再看芬蘭,蘇聯和西方勢力的強大展現無遺。同時也會看到,歷史會在人的心、在城市留下痕跡,不過也會隨時代變淡:但有一些東西倒真的是超越了國界、超越了權勢、也超越了憎恨。

在這一切之前,我從Stockholm乘了半天火車到了Karlshamn,是Skåne的一個小城,一個重要的港口。回到去才知道這是一個準醫科生鄰居的家鄉@@聞說中/北部人是聽不懂南部人的瑞典語,當然也包括Skåne人的口音,的確,聽起來,我的南方和北方瑞典人鄰居說的瑞典語是有點點分別,但…也只不過是”r”的分別了麼?
(後來在另一個場合聽說…Karlstad附近的瑞典語口音更難明白@@)
看瑞典家居的建築大約也會看到一點點分別,南部有點屋頂拱形,中部比較多花紋,北部只是一個斜屋頂。這大約是很簡略的觀察了,但還是會看到有分別。
在Willy’s買了乾糧和水就準備到碼頭,但問題是,四公里的路程沒有巴士,路走到一半就沒有了行人路@@(後來遇上了一個在向東漫遊的旅遊家,但說他真的走了四公里…),一臉茫然之際遇上了一對夫婦停了車載了我到碼頭。和鄰居談起,他說,瑞典人就是這麼友善的,只是首都的人比較冷漠。不過說是「冷漠」,但還是有很多fika和談天的機會啊。
單據上寫著要早二小時到碼頭,但我早了三個多小時,看著要乘十六個小時的郵輪,真的有點點期待,上船看到了那seating seats以後就後悔了-那些座位絕對不是睡覺的好選擇,要節省金錢,也不要在這些長途船節省……(也因此之後幾次的郵論之旅也訂了三等的cabin…)
但下船以後的一切,令人更無言。
船在九時多到達。訂票之前查好了碼頭是有巴士到市區的,但到了碼頭的時候,職員告訴我們巴士早就走了,下一班是傍晚才到……當時我和另一個丹麥人嚇呆了,但也很幸運的遇上了一個當地人,他為一個瑞典人在立陶宛買傢俱,於是給讓我倆乘了順風車。
說來,這個丹麥人也不簡單。他兩手空空的開始了東方之旅,不過…在十月中他就提早結束了行程:(
克萊佩達是立陶宛第三大城市,是重要的港口城市…在介紹上。事實上這個城市的人口在一點點的萎縮,整個城市也沒有生氣。在這兒不難想像蘇聯時期的艱苦生活。市內有很多古老的建築,但也日久失修。我和那人走過市中心的每個角落,大部分也是殘破不堪,街上的路人寥寥可數,所謂給年輕人的酒吧,座上客也上了年紀。遊樂場看起來很古老,有點點回到荔園時代的感覺。

這個港口城市,大約貨物的吞吐量已大不如前,蘇聯時期給這個城市留下了很多的足跡。最明顯的是在一個古城堡對出就是一大堆的爛銅鐵、古老的巴士(記得在停泊口到碼頭的巴士竟貼上了一些古老的廣告,但廣告是挪威文寫的)、只肯用俄語和立陶宛語服務的巴士職員、華麗但黑暗的郵局……其實這個城市很美,但也失去了生命力。這和烏克蘭有點相像,但對比起烏克蘭,這兒失去了一份活力,也不太看得見烏人的民族性。也許這不是維爾紐斯,因而我看不到她的活力了。不過想想,我在這個城市只看到了老人,就算在首都看到多有活力,也只是很微弱的力量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也看到了,蘇聯為波羅的海三國和芬蘭帶來了甚麼影響,有甚麼共通點:人也是帶著一點點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