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愛沙尼亞乘郵輪到赫爾辛基,過程比到立陶宛那程舒服得多。只是遊輪上的娛樂…就是給小朋友。
對我來說,芬蘭最吸引自己的是它的語言。友人說芬蘭語和愛沙尼亞語有亞洲語言的背景(但看維基則說是古薩米語演變而成),看著芬蘭語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在搞甚麼。但要找路還是一個不困難的-芬蘭的第二個官方語言是瑞典語。每個街道牌也是芬蘭、瑞典語並用,有些地方的公布也是雙語的。竟然,在兩個不大和諧的民族中,在語言上竟然可以並存。(回港後認識了一些芬蘭交流生,和他們說的也是瑞典語,只是…他們的芬蘭口音很重,跟Åland的芬蘭瑞典語更難理解。)
兩個民族如何不和諧?說不清呢…問過交流生,他們聲稱不討厭瑞典人,但是一場冰上曲棍球賽出賣了芬蘭人……
五月舉行的國際冰上曲棍球決賽,正正是這兩支勁旅和宿敵對疊。當時我和幾個Corridormate到了前Corridormate的家支持瑞典隊。但是…瑞典慘敗令我們無奈不已。我們之中有一個瑞典人是狂熱分子,還穿著支持瑞典的Tee。有四分一的芬蘭血統的他被問到,你如此支持瑞典,那麼她輸了你會怎樣?他笑說,我也是芬蘭人。但另一個不熱衷的瑞典人,明顯地在比賽後也有失落的。到了芬蘭,驚見…很多的紀念品竟以此為題……
不過,在不久之後的足球賽,瑞典撃敗了芬蘭,瑞典的報紙,包括Metro,竟然當這是一個「反撃」、「報復」……
但來到芬蘭,不能不看這樣的現代藝術和設計。Kiasma是一個Finnish National Gallery的分支,專門展示現代藝術。不過來到之時正舉行有關非洲現代藝術的展覽,看到了很多民族身份的展示、家鄉和世界的情懷,反而不是芬蘭自身的藝術。這倒是有一點失望。
因此我到了Finnish Design Museum。這又是另一個意外之處,我沒想過設計博物館竟是如此古色古香:Kiasma附近的Finlandia和Ooppera也是很現代的建築,反而走在時代前端的設計放了在歷史之中。對比Kiasma,裡面展示了很多本地的產品設計,更多是產品設計師Kaj Franck和其學生的作品。的確,Kaj的創意和對產品的實用性平衡得很好,也是超脫時代的界限。很簡約的設計,但在微少之處見到微妙。這種minimalism還是很令自己著迷。
另外,這個東北歐的旅程令我大看眼界。原來不只巴黎有愛之橋,其實…最少瑞典、立陶宛和赫爾辛基也有。

心想芬蘭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民族,沒想過在這兒也找到了很多俄羅斯的影響。芬蘭曾受俄羅斯統治,俄國人留下了的就只有一些建築物。例如…從開放時間已經看到俄人性格的東正教教堂,以及被自己誤以為是東正教堂的Christian Cathedral。也因為問當地人Cathedral的資料才知道,赫爾辛基在中古甚至更後的時間才遇上大火,因為這兒沒有舊城區也沒有很古老的建築,整個城市也有著現代的感覺。這成為了赫爾辛基最特別的地方。
下一站是Stone Church,但開放時間短得可憐,於是在鄰邊的遊樂場等待。那兒有一個大約一層樓高的Climbing frame,長大了的我輕易的爬上去了。突然回想起小時,可能是,五六歲的自己。
那時我住的地方有一座和相中同樣結構的frame,也許高兩三層。我一直也很想學爸和其他小孩般,可以爬到最高。但是,爬了幾步就怕,就算爸教我走下一步,我也不敢走,還是退後。
也許這就是天生膽小的性格。我總是想很多,但要行動是就是怕會出錯。某程度,我因此失去了不少的機會。明明可以走得很遠的,但還是最後一刻放棄了。這半年的訓練,沒有靠其他人,全部的決定也是自己作,也不希望自己後悔。我想,這個訓練及格了。
再想多一會,就開始懷念小時天真的時候。無憂,簡單的生活,原來不經不覺就離開了。
Temppeliaukion kirkko,即temple square church,原本是在三十年代策劃,但因二戰擱置。在六十年代再一次舉行設計比賽,最後採納了現在的方案。但又因資金不足而需要縮小規模。
我對現代的基督教會堂式的建築沒有太大興趣,而這座教堂的感覺也有點太世俗化。說「建築概念」,這是一個很好的會堂,在環境、用途、外觀等方面也是很不俗。不過,這兒還是沒有「教堂」的感覺……
儘管,我會想到,這個教堂有點象徵著「磐石」,基督徒需要為天國的福音作證和向所有人宣揚。但,這也只是一點點反思了。

最後,其實想休息一下,放棄這個地標。但,沒機會到西貝流士的故居,連紀念碑也錯過,有點對不起自己。事實上,我對西貝流士的認識不深,只是知道他創作了《芬蘭頌》,寫下了很多民族音樂-但他卻沒有在自己的音樂裡使用任何民族曲調。他,寫下了芬蘭的民族性,哇。
事實上,我對北歐音樂的認識一點也不多,西貝流士和挪威的葛里格是我聽過的。到了瑞典跟隨老師學管風琴才認識了Otto Olsson,回到香港才知道Hugo Alfvén的Swedish Rhapsody是早已聽過的曲調…其實,北歐的音樂很有個性,而且很直接的聽到了作曲家的心境和性格。北歐人就是這樣,總是不會很直接的表現自己。
最後不能不說入住的旅舍。赫爾辛基的青年旅舍不多,其中一座是HI會員的就是位於奧林匹克體育場的旁邊(好像是當年的運動村?)它有點貴,但一切也很不俗。整個旅程睡得最好的一晚就在這兒。
赫爾辛基比奧斯陸有個性,但沒有斯德哥爾摩般活潑。對比起來,東邊的國家感覺真的比較沉重、民族意識更強。芬蘭已經在經濟上成熟起來,但對民族的熱愛還是顯然易見。這一課歷史和社會課,實在令我有太多的得著。
這旅程的最後一站,將會拋開歷史和現實,返到兒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