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oux Falls and Omaha

既然有了自己的網站…那麼就把以前的遊記轉載過來,但圖就懶得處理了。

住在Sioux Falls, SD的友人早前說要是要探望他就要在六月頭前找他,看看月曆,大約是五月尾最合適了吧。於是定了日子,順道看看Omaha, NE,找找風琴教授。這也是到Florida之前在Midwest的最後一次旅行。

只是…旅程剛開始就出了小意外。小車的Cruise Control失靈了。在高速公路駛了三個小時,在休憩站停泊時發現車有點難剎掣…park了以後引擎竟然開始以極速加速…嚇了一跳之後立刻關掉引擎,幸而車子沒大礙。平伏心情以後通了幾道電話,縮短了旅程(但其實…也許沒關係),再駛到Sioux Falls。IMG_1589

IMG_1585Sioux Falls據說是South Dakota的最大城鎮,但也許那兒比Overland Park更小。大部份主要地方距離Downtown都是在半小時步程之內。Downtown 有很多有特色的小店,但隔兩個街口就已經是金融區。說不上有甚麼特色。但為了見老朋友,足矣。這兒最大的景點大約是Falls Park吧。很明顯地,政府用了很多資源美化這公園,而這兒又真的很美麗。但是水是臭的,走近一點的話衣服就遭殃。IMG_1769

但探他的主要原因是看看Vermillion的National Music Museum。這小小的博物館在音樂圈子裡真的是有名。當中的展品有很多都是很罕見的樂器。有些很古怪,也有些很精緻。然而在這兒看到了一個未被平均律污染的琵琶和「代表香港」的古琴(…),真的是有點意外。但我和朋友最大的問號是:這些樂器很多都沒有機會弄出聲音來了,那不是很可惜麼?然而,一個「音樂博物館」,只有一部Portable Media Player在門口的gift shop播著用上其中一部fortepiano來錄製的CD,音樂的原素在哪?

回程是短暫留在Omaha,本來這應該是要多留一點時間的一站,但IMG_1997不同原因之下我只是留了幾個小時。教授載我四處走,才知道Warren Buffett就是在Omaha,而且他和太太和Buffett有過一面之緣。Omaha和Lincoln也給我很相似的印象-舊區很有工業的餘韻,而藝術在這兒很蓬勃。而Omaha也開始起飛了吧。對比起Kansas City,60-70年代的建築在這兒還是主數,但新式建築也在慢慢增加。

IMG_1884教授太太在St. Cecilia Cathedral工作,然而在這音樂主保的主教座堂,又怎會沒有音樂學校。那規模有點誇張。座堂裡的風琴也是很特別的一部琴。IMG_1888Pasi在設計時,把Well-tempered stops和mean tone stops設計在一起,所以風琴師可以按喜好用不同的調律演奏。一直覺得音律這回事很複雜,而它真的是很複雜,但聽起來,well-tempered和mean tone的確是兩回事,pure thirds聽起來真的很舒服。但限制也太多了。它…就留在復古的東西吧。

我在Omaha Zoo逗留了一會。魚還是我最愛的動物。其他展館真的不俗,但我真的沒太大興趣。這些日子很多友人貼了不少反對開設動物園的東西。我明白。看著動物們在有限、虛擬的空間生活實在令人不忍。但是,城市的小孩,沒有了動物園,畏首畏尾的家長們會讓孩子接近大自然麼?孩子們不看見這Biodiversity,會相信牠們處於危機麼?

寫在六月三日,世界很亂,問題很多。一切也沒有令人折服的解釋。

 

在Lawrence的兩三天

終於過了最長的8月8日。在機場看著爸和姑姐雖有點不捨,但因為航班提早了登機所以還是很匆忙地踏上了往美國的旅途。

我在往底特律的航班上遇上了兩個很好的鄰座:一個是來自North Carolina、到中國旅遊的少婦,比自己只是大兩歲,但已結婚五年;另一個是來自廣州的某某大公司副總裁,陪兒子到美國讀書。他們都有很多的故事分享,聽了很多不同的東西。那少婦和我說,我會喜歡美國的,但這個,我真的不肯定了。

到了Kansas City時,還未有離開機場已感受到外面40度的威力,這兒的熱是太陽直射下來那一種,是很直接的energy transfer,即使不會在太多的汗水,但還是很不好受。師兄載著我和另一名師兄到lawrence,在宿舍登記以後,我們路過了Bales Organ Hall,聽到這兒完美的音色就很期待上學,之後就到了一家中式自助餐館吃晚飯和到walmart買點必需品。

整個過程我也不覺得自己真的已是踏足美國。正如師兄所說,這就像是一場夢。

到了第二天開始orientation時,我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聽迎新講座的地方像是一個有點點歷史的講堂,有點點像當日在KTH聽orientation那一個,但沒那麼大。大部份坐著的人也不是歐洲人,而是中國人。到到主持人叫不同國藉的人站起來時,大部分國家也不多於十個人,但到中國是有過半數人都起來了。有點點無奈的是,那主持把香港和澳門都放在中國人之列,但台灣人就分開叫了。我反應不過來也沒有站起來,之後覺得,這很政治正確啊…後來聽到一個澳門的學生說,以前港澳的學生會多一點,今年來的也許就有三四個。但說真的,不是意外地看到這兒有個很美的organ hall,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啊。

這兒的同學也很友善,也很樂意幫我這不懂駕駛的人,載我到不同地方。到了傍晚,我已開始喜歡這個校園。這兒的人都很懂唱自己的校歌和那著名的Rock Chalk Chant,而校園到處也是那搞怪的Jayhawk。本來第一天感到很不舒服,只是看到夕陽和日出感到很美妙,但過了兩天,我已經開始感受到自己屬於這個地方。

這個早上有點冷,但走在校園裡面,感覺到…也許這個和中大大小差不多的地方,會讓我成長得更多。第一天在房間看到了彩虹,想著天主和諾厄的約定,想著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開始;晚餐的fortune cookie寫著”You will have a change for the better”,那時還是感到很不可思議。但到現在,我大約可以肯定這是真的。

I’m on the flight to Detroit, to Kansas City, to Lawrence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我要準備第二次成為freshman了。

這兩個星期就是不斷地飯局,和很多友人見面,有些才沒見個多月,有些上五年沒見過。我們都活在很不同的圈子裡去,但我們仍有著很多的話題說不完。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很被祝福的,我認識的這班友人也沒有甚麼機心,大家也很坦誠相對,就算到了大學,同學也是柴娃娃的一起玩著。每個飯局也是充滿了笑聲,充滿了少時或在學時的感情,好似,一點也沒變過。

我能夠有這一班友人支持著,我真的感到很幸運。

但在一個個會面裡面,有一些人還是給了我很深的印象。

我們中學同學之中有一個在讀精神科護士的學士課程。當時她修讀護理已令我們有點點驚訝,知道她要讀精神科更是愕然。但她看來又是很喜歡很自在的樣子,儘管在談天時她常把辛苦掛在咀邊。到了見到她的時候,她更說著她考了保險經紀的牌照,在做著兼職保險經紀。我和另一個同學呆了,問道,她怎樣可以一邊讀護理一邊考經紀牌,她竟很淡然地說:「沒甚麼啊,就這樣讀了,別人去玩的時間我就讀書了」

很瘋啊。

她說自己是對風險管理和健康等有興趣才做保險,加上不能承受很大的壓力,要保持心境開朗,現在不是很空閒也不會去做兼職,就算做保險也不跑數。但我心想,這樣的生活方式也很不容易了。聽了她這樣說,我真心的佩服她。

另外就是今天把小赬櫛(我的琵琶)託孤到老師家時,和她的外傭談了一會。

她好似是在第二年跟老師學琴時來的,算一算最少也有七八年了。一切也覺得她很友善,話不太多但照顧很周到。這天和她談起來,她說了很多在外國生活的心路,不斷地告訴我have to be very tough。加上我倆也是天主教徒,她也很著意要告訴我天主有多愛自己和會帶領著我們。We need to keep our faith and rely on God. 然後我問了她,在外國生活了多久,她說她在美國待過兩年,又去過汶萊,然後來了香港八年,很久沒回過菲律賓,所以她很明白在外國生活的難處和心境。但現在她老了,也許再簽多一次約,就會回家休息了。但如果經濟許可的話,她還是想去看看這個世界。

(打到這兒突然感動起來要想流眼淚。搞啥…)

那個時候我覺得她很了不起。突然覺得自己沒那樣堅強。離鄉別井本身就是很不容易,但…我從沒想像過自己要離開那麼久,聽了她這樣說,我才意識到,我這一次的決定,是個很…很大的改變。

*

今天拿小赬櫛到老師家的路上,在地鐵抱著她打瞌睡,突然有一刻很不捨得透過琴袋摸著她的質感,差點就哭起來。

last time returning CU as a CU student

昨天最後一次以「學生」身份回到中大,為新生迎新日做實習的分享。說自己是最後一次是「學生」是因為學生證是在31號過期。下一次回去已是八月的事,那時我已是校友。

那被我們稱為幼稚的迎新講座裡面其實有一段影片挺有意思的,裡面在數算著大學生的日常生活,正面和負面的也有,是個很寫實的畫面。看了幾次我也在想,我的大學生活是怎樣的呢?好似我沒有甚麼機會享受過像裡面提過那些hea的日子,每一刻都是很有理想地去做每一件事。到了最後一年遇上了大自己一屆的那班同鞋們,在lab在課室裡渡過了既用功讀書又充滿傻瓜事的快樂時光。每次和他們一起都是哈哈大笑著,就算現在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工作,在Whatsapp上看到大家的說話,我依然是會不斷地傻笑。

前老闆說我在EE不算得到很多,最難得的就是一班柴娃娃的朋友們。以前的老師說,最純真的友誼在中學小學就出現了,大學認識的免不了滲入了利害關係。中學的摯友們的確是很難得的一班,只是,大家都在做不同的行業,昨天和同學約飯局時某人用上了很多護士術語,我倒是看得一頭霧水了。這班同系同學都不帶著機心去相處,成績好的只是會輕輕「寸」幾句了去,成績不好的大家又會去幫忙。要起哄的話很容易,然後也很容易就會哈哈大笑很久。在SHB 2-4/F游走了整整三年,好似也沒有甚麼很很很不高興的事發生過,反而中學也出現過一些。在這兒做甚麼大家都很支持,報音樂學院時同學們都沒有像其他人般感到很反對,儘管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這樣,也會想我的財政問題,但他們就是很支持著我去追求自己的夢、FYP present一班手足會來撐場…他們也是傾訴心事的好友。



這刻,就算之前成績多好多壞,我記得的可能只剩下bjt三隻腳的current ratio、MOSFET的Saturation equation、Fourier transform equation、Current mirror circuit…我的光學東西全都忘了嚕,Toastmaster離自己都有點遠了,但這兒認識的友人們,是一班我最珍惜的人。

別人說某些學院競爭很大,我倒完全沒有這感覺。反而競爭對手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我不斷希望自己做得更多,做得更好,就此而已。

好似是開學那個沒宿的星期開始,或是…在進大學前做RA時已開始,每一天乘「火車」回校時都會在到站前看一看出面的天空,看看雲量,看看天色。中學時參加過一個觀測天氣的活動,每天都要紀錄雲量。這年每次乘車時都不自覺地看一看才安心。看到晴天、萬里無雲的時候人的心情也特別開朗,特別有衝勁去上課、工作;看到像這天一樣下著雨的時候,人好似會特別憤怒,特別是看到很多的人圍在火車站時,腳步會很急,很想快點避開所有人。

同時在車上也會留意到這個出水口,我就會想著它是個瀑布。有很多次想拍下來都忘了失敗了,這天終於在連拍了十多張相之中捕捉到了。我很喜歡它,好似是提醒著我回到學校似的。

也許在校園內外有很多一點點的東西是自己很難忘的。這些都是在證明我曾是中大的學生了吧。不過…在學校裡面,我只是一個學號,在書院裡,可能會在那些紀錄assembly和toastmaster meeting的影帶裡找到我,在學院,也許…就是幾篇分享和在dean’s list上的一個名字。我…也許只是成為準備成為籌款的目標而已。

照片、回憶?

每張 都罕有
拍下過 記住過 好過擁有 光圈愛漫遊

--陳奕迅《沙龍》

這是今早到Studio拍照後,想起之前自己拍不同的景色,得來的一個很大的感受。

早前在一個團購網看到了一個百多元的攝影套餐,覺得價錢便宜得有點不合理。但是想到自己將來有可能需要這一類的沙龍照,也想到自己很快要和乖女(我的老紅木琵琶)分別,那不如當是去玩玩吧。套餐裡說會包二十張照片,但我也根本不需要那麼多,所以我想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早上呆呆地從寶琳乘地鐵到荃灣(即從港鐵的一個終端到另一個終端)。途中驚覺乖女兒發霉了,在車上不斷地抹。到了影室聽一聽聲音,沒事的,但是很多霉菌啊!爸媽怎麼可以不理會我的乖女??心裡哭了出來。

然後慢慢地化妝、穿上了在貴州買的蠟染套裝,梳了一個感覺蠻古典的髮型,就開始拿著我的乖女兒拍起照片來。攝影師沒有給我很多壓力,大約我也不會擺姿勢,一切都是很簡單的作了就算。到了換了西式服,因為比較方便,所以攝影師開始多了點子,要我試多些姿勢。最後還被他見還有時間,就拍了一些他想拍的東西…玩了很多的黑白照,也要我在室內戴著太陽眼鏡。

我和他談了很多東西,說怎樣拍黑白照、如果拍攝貓、團購如何可以賺錢、拍product如何可以一張相上萬、不同客人的要求、攝影師的生活、租金、談戀愛……整個過程還是很有趣的,只是,我不自戀也沒自信,我沒法放開做很多很多的「誘人」姿勢…發抖了。

攝影師之後送了我一張原圖,而該圖也成了其Facebook page的宣傳照。

晚上回家看這影室的評價,留意到有人說影室給客人的相底是很低解像的,是在騙人。於是我也問攝影師解像度的東西。的確,拿回來的照片真的是不好的,高解像的就要買。雖然心裡有點點不爽,但攝影師也很坦白,也讓我從這知道了團購多一點點。傳統(對…幾年就變傳統了)團購網站的分帳比率高達五成。這次我買的二百元也不用,也就是指影室收到一百元也不夠!這樣…商家有利潤麼?大約只能有宣傳效果了吧!

不過,很多人也在說團購是令一些投機者尋找便宜,而不會令他們成為商家的長期顧客。的確,之前買了團購劵去過一家餐廳試過了,也拿了折扣卡。但到現在也沒再去過(雖然同行的友人帶他的女朋友去了)。這次也是因為這樣吸引的價錢加上有實用原因我才會試試看。

Anyways ,我對留倩影的興趣不大,我也不打算要買很多照片。數百元…算了。

反而我對攝影師以後會如何處置相片有興趣。我覺得每一次按下快門都是有一個感覺要去捕捉。對我來說,就算有一些照片很爛,我覺得裡面有我想記得的東西,我就不會刪掉。對他來說,這個豆釘又不懂拍照擺姿勢,只是個很普通的平民客人。但他還是有拍過自己想拍的東西啊。這些照片,對他自己來說,有意義麼?

這兩天在整理書櫃,準備狠心地把中學的參考書都丟掉。以前看過而沒有重看或收藏意欲的都狠下心腸丟了。我的家很小,我的書佔據了家裡大部分書櫃的空間。有一些也打包了。但,現在要清理雜物,否則…就只會在封塵。

但我丟書的另一個原因,是想把我珍惜的書和兒時用物好好放進書櫃裡,而可以得到好好的保護呢,最少…我會放抽濕器,也不用封層啊。

小時的作文、手冊、校刊、音樂會場刊……全都是我成長的記憶。我拍過的照片不多,小學時的近乎是零。沒有了這些,我覺得自己沒有了一點歷史回憶呢。

我在想,我也許真的有可能會不捨得在各地認識過的人了。我這次離開,真的要帶點相片放在案頭。

那是笑話的名字

剛收到未來的宿舍助理寄來的電郵,要我留下名字,我糾結了很久,究竟要留Viola還是Hon Ki。於是想分享一下一個很麻煩的名字-我的名字。

這兒提過我的名字是一個笑話。的確,要是我把名字的由來給人好好解釋的話對方一定會免不了大笑出來。首先是我媽弄錯了我的名的讀法,之後是入境處的職員亂來。有一名師兄總是在嘲笑我的名字。而我也是到中學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廣東話真正讀法。中學以前我的國語讀音都是用台灣讀法的,但上了中學,普通話老師問我想用台灣還是北京讀音來讀我的「浣」,我才發現自己的中文名字極度麻煩。到了中三有一次上中文課,同學們才恍然大悟似地知道了大家從小到大都讀錯了我的名字,整班也很愕然。而這個錯也造就了我和我畢業論文指導教授同名的糗事。

我小時問我媽,我為什麼會用這麼一個「浣」字,她說她是想叫我”zoeng1 jyun4 kei4″,她在字典找了很多個jyun4字,平日見到的都襯不起這名字,看到這個「浣」字很好看就用了。我看著那字典,注同音字是「皖」,但對我來說我也不知道怎讀啊。小學的老師都是叫我 “zoeng1 jyun4 kei4″,老師說的不會錯啊,所以我就很安然地接受這個讀法。但在收到的聖誕卡和近乎所有的非正式通信之中,我的名字都會變了「沅琪」、「涴琪」等較常在名字裡見到的「同音字」。到了中學學了廣東話拼音,再看看自己的名字……
「浣」字的讀音是wun2啊…………

但從小認識的同學都一直叫我jyun4 kei4,而中學要叫我中文名字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一直也沒人留意這個錯誤。到到中三有一次中文課,不知是為什麼突然說上了我的名字,好似是因為在說浣熊,而大家也會很自然地叫牠「wun2 hung4」。但寫出來時,有一個同學反問老師說「怎樣這個浣是讀wun2啊,那麼她不是叫zoeng1 jyun4 kei嗎?」,老師說,「那是wun2字啊,難道你們一直讀錯嗎?」全班起哄。

自此,我多了一個別名就叫了浣熊。以後要解釋自己名字怎樣讀時就很自然地說,那是浣熊的浣。其實在銅鑼灣也有街道是叫「浣紗街」。英文拼音是Wun Sha Street。

官方譯街道名是沒弄錯讀音的。但在入境處生死註冊處的職員在譯英文拼音時,很多時都害了用這個「浣」字的人。

我見過其他用這浣字的人都是譯了做”Yuen”,等同jyun的讀音。那我只能說是改名的父母也讀錯名,或是職員有邊讀邊。這個可以理解,但我的名字譯音是錯得離譜。我的「浣」字是譯了作Hon的。

我媽的字典裡「浣」字那紀錄是這樣寫的:「浣(澣)」,我們都不懂括號內的字是怎樣讀,以為有邊讀邊讀作「漢」(粵音是Hon),也許職員也是這樣想所以就這樣給我寫下了。從小到大我在大部分健康檢查、較正式的場合,甚至在大學裡,大部分時間…我的讀名都是被讀成”zoeng1 hon? kei4″,問號是因為,不同人會有不同聲調,各版本都聽過。

進大學後有天心血來潮想知道「澣」字有甚麼意思,打進Google…

我驚見所有的結果都是回到了「浣」字。

天…我的名字會不會是錯得太離譜了?!

大部分人問我為什麼中文名和英文拼音會不同,我已經有點糾結,不知怎樣表達才令人明白,和護士姑娘說「入境處搞錯了」就算了。但再進一步,其實在改名字時已經錯了。

也因為這個錯,我的名字變了Hon-ki,小時媽就直接把我的英文名叫Honki算了。中學時老師要我改英文名才改了作Viola。但我的教授是真正叫「漢奇」,他的拼音是真真正正的”Hon Ki”,從第一天進電子工程系,所有發現了的人都在說我以後是不是要跟Hon Ki做事。而最後,我又的確是跟他做畢業研究。我第一次跟這教授和實驗室其他人一起開會時,他問我的導師認不認識我,我的導師說:

「我第一次見她,但我知道她和你同名。」

未見人先聞名。天。之後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是叫我Hon Ki了。

美國那邊的風琴教授已習慣了用Hon Ki稱呼自己,自己和他通訊是也是這樣叫自己,儘管在電郵的署名我是加上了Viola的。但在宿舍裡面,我為什麼要叫自己Viola呢?但…叫Hon Ki,其實也不算是自己的名字啊。最後,我兩個也留下了。到時才看哪個會感到較自在吧。有很多人也有提議我到入境處修正自己的英文拼音,但一直沒這樣做,因為始終習慣了自己是Hon Ki。但突然覺得,名字這東西,是有靈性的。我想別人正確地認識我的名字,而不是一個問號呢。

而viola也是個很糾結的英文名。它可解釋為中提琴也可以是紫羅蘭的一種。而它的讀音也很多變化。我改名是看到牛津字典是注成’vʌɪ.əʊ.lə ,但大部分人也會當成中提琴 viˈəʊ.lə這樣讀,到了高中參加聯校活動,有朋友叫我vʌɪˈəʊ.lə了去。報學生時有一所院校的教授問我想主修那個樂器,他竟問道”Which instrument are you going to major in? Piano? Organ? Voice or Viola?”

回家。

當我在驚嘆怎麼我的19吋電腦螢幕很大的時候,我知道我又一次出走完畢了。netbook仔在最後一天快垮了,下一部買的手提電腦大約會選14吋螢幕的。我也很快就不用再用一個11吋大的電腦打文。想起在瑞典用它sim circuit,看到其他人在半秒就弄好而我需要3秒的時候,那時我是多麼想換電腦。現在…不換不行了。我的USB drive也在龍額死了又要去買,明天到深水埗一次過搞定了吧。

我去年也是大約這個時候從瑞典回到香港,那時我是直接回家的。路上覺得一切也很親切,回到家,看到媽,一下子就回到了香港的節奏和時區,不消一天就回復了正常的香港生活。

今天的感覺很不一樣。從貴陽乘飛機到深圳的時候,我驚覺深圳的大,密麻麻的屋子把我嚇壞了。回到香港那邊,我看到了熟悉的天際,我看到了熟悉的巴士和公路,但我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看到了爸把那沉甸甸的包給了他拿回家,自己拿著新買的琴和樂譜去排練。一上港鐵,我慌了一會。裡面很多人,但比貴陽公車的沙甸好一點點,但感覺上我覺得比貴陽不舒服了很多很多。我看到的人的面容都充滿著不信任,我聽到的聲音好似都充滿著怨言。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到了綵排的場地,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我還是感到自己有點點格格不入。星期六要演出了,有很多譜子我這天才第一次彈。琴的把位還未有記下,也不斷地按錯了品。同時,這兩天乘了太多的長途車,人很累,也彈不好。

回家的路上繼續看著1984,看到了winston被洗腦,接受了2+2=5那段。心裡感到很震撼,有一刻把這和現在鬧得熱烘烘的國民教育連在一起。步行回家時,我還是不相信我要回到家裡去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看到了桌上的一堆TIME、兩張名信片、兩封KU寄來的信,一堆用信用卡積分換取的現金劵,這三個星期要準備的東西仍有很多啊。但看到KU一封有關Credit Transfer的信時,看到了ERG Math竟轉了,所有的大通除了UGB都轉了,連PE都轉了;KTH那邊的Photonics竟當作Natural Science,成了唯一一科轉到學分的工程科目;Swedish明明不合轉學分的資格的,但也轉到了,雖然轉換到的27個學分對我學習的規劃沒有很多的改變,但心裡還是很驚喜。

然後,我想起了去年給這天的我寫的一封信。

我現在看起來,那信裡寫的很多東西仍很深刻,但印象的確有點點褪色,特別是在我當時對管風琴的瘋狂。但我也即將履行我對Ulf的承諾,I am going to continue with organ.但我沒想到那時明明還沒有走出對某人的陰影,怎麼我可以完全沒有寫下對感情的一點想法?我記得我應該有寫過啊。

在歐洲不知怎樣,很相信「業報」,我很相信我的前世做了很多好事,讓我這生,特別在歐洲一個人闖蕩的那段時間,沒有遇上過大災大難,就算有難關也有很好的人在我身邊陪著走。我那時竟寫著:

It is really something to be thankful that I can do everything that I can do in my life. No matter what it is, how good or shitty it is, they just come to you and remind you the best pieces in life. They don’t come to you without reason, but because of all the blessings you’ve got. And the lesson life wants to you to learn. A grateful person is always happy, because everything is a blessing to life.

這是個很好的提醒。

我相信我的生命有天主帶領著,就算說是不相信天主的話,我也相信冥冥中真的是有安排的。 22年的生命…我發現我出走的機會愈來愈多,看到的世界愈來愈複雜。但我也遇上了一個個很值得學習的人,他們陪著我走過生命裡不同的日子,帶著我學到了很多很多,也讓我能夠保住一份赤子之心,讓我有能力在夢想之中遊走。這段日子,有些友人知道了我赴美的消息,都告訴我不要擔心財政,甚至告訴我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們。那時我真的沒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要實現夢想很不容易,但因為這三年的一切,我找到了繼續前行的動力,也得到了各人的支持。我相信我的恩賜是很多很多的,前生,以前作過的業也太好了,大約我也希望為來世的積下更多的善德,也能得到更多的福。

Strange thoughts

It seems like I’ve been typing Chinese blog since F.4 so as to improve my Chinese and indeed that helped me scored 5* (which is the top grade in HKCEE Chinese and English) in all papers in my HKCEE Chinese exam (but weirdly I got F in Chinese listening when it came to HKALE….). I’ve never been seriously typing anything in English about my life nor anything special except those little statuses in Facebook or some FB notes.

But since secondary school, I have treated English as my “second-first” language.  I am indeed an ESL speaker, but I think in English more naturally than in Chinese, and I’ve got some minor problems in expressing myself in my mother tongue, I mean Cantonese. Not to mention official Chinese. It’s like, I almost always scored high in any English writings, but my score can fluctuate between 30 something and even 68 in Chinese (in HK it is considered to be exceptional to have compositions scored higher than 65 in Chinese lessons, as teachers have a well-known standard of giving 80% as the full mark, since no writing is perfect).

And another reason that I love writing in English more is because less “embellishments” are found in English passages, which are very deterministic in Chinese writings. My Chinese language skills are so poor that I never know how to use those techniques. I once thought about studying Chinese literature when I have to choose my senior sec. classes, I was interested in it, but I knew my fate in the public exam would be terrible, maybe I couldn’t even get into university then. That’s why I’m studying science stream, and grew my interested in Physics and eventually became an Electronics nerd.  

I just wondered, when I’ve got so many beautiful and unforgettable experiences in Guizhou and it seems to me there will be so many interesting things that is gonna happen in my life that I would like to share with many people especially friends overseas whom I met in Sweden, a little postcard or things like that won’t be able to express myself clearly enough. Why don’t I type a blog in English then?

That’s a way for me to promote Chinese culture maybe? And at the same time maybe I’m over imagining my influence on the internet?! XP

Maybe I shall start by twitter, and I’ll gradually translate some of the blogs into English…one day.

亂思雜想

這幾天人都好亂,在工作裡看到了很多很多問題。同時間自己的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要考慮的地方。人有點點想崩潰的樣子。

我很瘋狂地在淘寶買了一個琵琶,挺貴的,一邊等一邊心痛,到送貨來了的時候心還是不太踏實。彈的時候,不能說不好,只是心裡仍是覺得「網上買的東西不太好」,就給琴打了個較低的分數。

但對比起我的乖女兒,我覺得這個琴怎樣好或壞也是我女兒的替死鬼啊!總之我不要把女兒冒險帶到美國出了事被甚麼甚麼殺掉!

今天瑤族白興的兩個婦女來到了辦公室,準備明天到深圳。對她們來說,這是一個很不容易的旅程。對文化社也是一個考驗。這兩天同學和同事都不斷準備佈置的海報,這天白興的同事回來了又忙著定價和招待兩名對城市陌生的婦女。我可以做到的,就是用一二三四鍵和左右中間,教會了婦女使用數碼相機。看到她們很簡單的笑容和很簡樸的說話風格,其實也感染到她們的快樂。但願未來數天,我們在龍額,她們在深圳都一切順利。

醜惡的旅遊業。

以下的文字情緒由冷靜變失控了!

今天看著那一個半小時的錄音呆了一會之後,做了一半就忍不住要出去看看。但這個訪談…一定會超越之前所有的紀錄字數。我省略了很多例子,但也過了二千八百…

我走到了甲秀樓看。這樓和翠微園建築群都很美,甲秀樓很有人傑地靈的氣勢。看起來就像是出塵一般。上了樓不難想像到一些文人聚集一起的情境。但一上了樓就是賣紀念品和喝茶的地方。又是這樣。貴陽人好似好喜歡喝茶,所有的古建築物都變成了茶室。這不是不好,但…我想可以有更好的用途吧。這兒有書畫家的展覽,但仍然有張茶桌在,我走不進去欣賞啊。

接下來說點懷疑騙案,也令我對這天的旅程感到不安。

醜惡的是在翠微園裡的觀音寺。一進這地方已被紀念品佔據,裡面有個指示說是明朝橫樑,又很大個牌子說不可拍照。我以好奇的心態走了上去,看到了是拜佛的地方,心想不妙。還未來得及逃走已經當地的「僧人」叫住來看看橫樑,之後又叫我拜拜觀音。但怪就怪在,香枝是沒有點著,只是對著觀音躹三次躬。然後他就拿住了香枝叫我化緣,看著盤裡全部都是十元,我想是「僧人」有說的,但我沒聽到吧,而且我真的很覺得這是在騙財。我也「沒有帶錢」,所以把五元摺到很小很小的放到盆的邊邊,但我仍很清楚看到那人是有看著我放甚麼錢然後嘗試叫我「多化點」。但我堅持說沒錢了。然後他帶著我的香枝走到了那種旁邊像是解簽間的東西,又說要給我平安符,甚麼甚麼開了光怎樣怎樣。然後又叫我化點緣,「三百六百九百也沒所謂,一百也沒所謂」。

這明明是騙財!「寺」裡面沒有香火本身就已經很古怪!

但我仍然是把一張五元摺到很小很小很小放進功德箱,以免走不掉。他應該又在看的,但真的很幸運地當時有很多遊客上來,我沒遇到甚麼留難。

我不認為這人是個「僧人」原因很多。一,他說話超級快,似是那些神棍多一點。二,他說的話沒甚麼深度。三,僧人怎樣會主動要你化緣還要在看你施捨多少?!

但這個人還有更多古怪和不可信的地方。我問他從那裡來,他說是北京來的,是「中國易經學院」派他來的。上網的確是看到有這個組織,但基地是在香港和廣東啊。而且,我不大相信一個僧人會以術數為業!他給我說了些面相看到的東西,給了我一些建議,以前的「有緣人」的經歷,算著他不是為了財怎樣怎樣。但又說著如果我他日真的事業有成,可探探他,要我回到香港給他來電,因他當我是個妹妹,「我的電話不是給每個人的」。那麼…最後那句又好似是真的。但我還是認為他是抱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態度。

儘管他說的話很值得懷疑,當中應該有很多是「水份」的讚美詞。但他可以一眼就給我說我看來微笑著,但心裡有很多擔憂,我那兩隻虎齒他也能說了一陣子,對我的事業和感情也有點點建議那樣,也算是他有點本事吧。我也和他說我是有信仰的,我只會對他的話表示尊重。但他仍然堅持著說我是有福的怎樣怎樣,我即使真的真的很覺得這件事是在騙財,但我想他也許是有一點點真心的祝福吧。

這十分鐘的經歷也令我感到有點憤怒。不許拍照也許不是為了保護文物,或者說,我連那是不是文物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是因為要把這騙財方式隱藏令更多人受騙!


可惡的旅遊業,造就了這種不義的做「生意」行徑!我也笨了!我應該先把那五元撕開兩半再摺成很小很小讓他們分文不賺!!!!!

不忿的我帶著膽怯的心去了陽明祠,看看紀念明代哲學家王守仁的祠堂。這仍是一個很秀麗的地方,建築的特色沒有被重修怎樣破壞過-破壞的仍是茶室。天,我想進去看!不是開闢成茶室的地方就變了無關係的貴州名人錄展覽!關於陽明先生的資料就只有一個報告板和陳列了有關他的書籍這樣!

我很喜歡看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留下的足蹟,很喜歡看一個地方背後的人文歷史,但我不要這樣糟的展覽!我不要在美麗的古建築裡再看到茶室!

我更不要在明明是不用錢參觀的地方無緣無故被人鑿了錢!